第 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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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章
芮白商被姜無懈突如其來的大聲嚇了一跳，心想又不是第一次開這個玩笑，怎麽比上次還兇。
她還以為重生後姜無懈變得好相處了呢，原來都是錯覺。
她挺直腰板，又重覆了一遍：“我說，你的表現像個孕婦！”
說罷撿起掉在地上的面包片，丟到廚房的垃圾桶：“浪費糧食，罪過罪過。”
等她從廚房出來，姜無懈還怔怔地坐在沙發上失神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聽見動靜，姜無懈擡頭，動了動嘴唇：“胚胎？”
“你……”
芮白商覺得心好累，能不能不要用那兩個字啊！
但這次姜無懈先噤了聲，痛苦地捂住嘴。
芮白商越來越看不懂了，走近問：“你到底有什麽問題？”
姜無懈閉上眼，等這陣抽搐帶來的不適感慢慢退卻，猶疑地問：“你叫ta什麽？”
芮白商低頭一看，男人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，隔著羊絨衫傳來微弱暖意，沒有任何情/色的意味。
“你說寶寶？”
“恩。”姜無懈虛弱地點了一下頭。
“其實我想了好多好多名字，但是不知道性別，所以後來我就叫寶寶。”
“寶寶？寶寶……”姜無懈若有所思地重覆了兩遍，霍然起身，把自己關進了書房。
芮白商呆在原地：“抽的什麽風呀這是？”
姜無懈躲進書房後大半天都沒出來，17樓恢覆了無生趣的安靜。
沒人做飯，芮白商只能叫外賣解決午飯，然後回自己臥室刷手機。
忍到窗外光線漸暗時，她怕塑料前夫猝死在書房裏，去敲了兩下門，沒反應。
經過一番思想鬥爭，她去廚房找了一把砍刀，帶赴湯蹈火的心情準備去砸門。
沒想到，門從裏面開了。
半日不見，房裏不吃不喝、霜打的小白花.姜，像吞了十全大補丹一樣精神飽滿。
芮白商：“你？？？”
發生了神馬？打了雞血？
“餓了是吧？”姜無懈撩起袖子，露出緊致有力的小臂，從她手裏奪走砍刀，提著刀朝廚房走去，“我這就去做飯。”
望著這抹可怕中透著一絲賢惠的背影，芮白商有點驚恐。
姜無懈忽然回頭：“你想吃什麽？”
芮白商怔怔說道：“糖醋小排、鯧魚燒年糕、蒜蓉粉絲開背蝦、清炒蘆筍，湯就……簡單點你看著辦。”
其實她隨便說說的。
可姜無懈進廚房放下刀就下樓，不一會兒提著芮白商點的排骨、魚蝦等生鮮食材回來。
很快，刀與菜板碰撞的聲音充斥在廚房。
當豪華版四菜一湯端上桌時，芮白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她不懂，但她大為讚嘆：“姜總裁，這可不是基本生存技能啊。萬一哪天你真的失業了，靠這手廚藝就能養活自己。”
姜無懈脫下圍裙，說：“你回憶一下，之前在懷孕期間喜歡吃什麽，不喜歡吃什麽，喜歡聞什麽味道，不喜歡聞什麽味道，想清楚，列個清單給我。今後，你的一日三餐我來負責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芮白商心生警覺。
這種程度的關心已經超出他們的塑料關系，無事獻殷勤，非奸即盜。
姜無懈對上她的眼，鄭重地說：“我考慮好了，既然你想留下寶寶，我同意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我說過的話一言九鼎。前提是必須先確保你的安全和健康。”
“謝謝你，7號哥哥。”
激動之下，芮白商緊緊抓住姜無懈的手。
小手包大手，不同的觸感，同樣的溫度。
咚、咚、咚，一下又一下強有力的節奏，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。
她還活著，姜無懈也是。
芮白商這三天坐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的心，終於平穩落地。
達成一致後，兩人不再劍拔弩張。
姜無懈輕輕抽出手，嘴角噙著一絲似有似無的淺笑：“你很久沒叫我7號哥哥。”
“你也很少叫我久久啊。”芮白商撇撇嘴，思緒飄向過去。
其實在結婚前，她和姜無懈關系算還可以。
姜無懈一家在她初中時搬來小區裏，從原住戶手上買下7號別墅，而她家住在9號別墅。
因為小區慈善活動相識後，她看到姜無懈一直叫“7號的哥哥”。
一直以來，他們的關系都很單純。
直到今年寒假，她對姜無懈動了歪念，把鄰居哥哥變成塑料老公，再也沒叫過7號哥哥。
所以現在，能找回過去和平相處的感覺，還不錯……
驚魂不定的周末過去。
周一早上，芮白商起得很早，因為她要回學校上課。
姜無懈卻比她起得還早。
卷王.姜照例先去晨跑，回來時帶了熱乎乎的鍋貼給她。
她打開餐盒，發現只有一份，於是問：“你吃什麽？”
姜卷王：“牛奶、面包就夠了。”
芮白商：“……”
行吧，卷王喜歡高蛋白低脂的健康餐。
解決完早飯，兩人快速收拾完出門。
林助理已攜著黑色商務車停在地下車庫，看到他們出現，立即下車開門：“姜總早，這位……小姐早。“
芮白商和老熟人落落大方地打招呼：“林助理早，我叫芮白商。”
“芮小姐早，”林助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，但不敢多問，轉而向姜無懈匯報，“姜總，車昨天已經開去清洗過了，保證沒有異味。”
芮白商上車後，仔細嗅了幾下，除了座椅皮革味道，確實沒有別的異味，可她還是看見姜無懈輕輕皺了下眉頭。
車門關閉，姜無懈吩咐：“先送她去江城大學，然後去公司。”
“好的。”林助理應下。
周一早上的道路正經歷著一周最擁堵的時刻，如同在一條窄窄的河道裏擠滿了大大小小的船，誰都進退不得。
幸而銘庭小區離學校不遠，司機水平又高，姜無懈的商務座駕總算趕在八點前駛達江城大學。
芮白商背著書包下車，臨關門時，被姜無懈叫住。
“久久，今天來不及，明天開始你的一日三餐我會安排。”
芮白商笑笑，沒往心裏去，只當是姜大總裁一時興起而已。
與商務車揮手告別後，芮白商找到今天上課的教室。
這是一間能容納兩百多人的大階梯教室，同學們基本到了，一眼看去教室已經坐滿。
後排有個短發女生朝芮白商招手，她趕緊貓腰過去。
女生是她的舍友季小雅，分配宿舍時她和小雅落了單，被分配到和別專業的同學一個宿舍。
兩個專業課表不一樣，所以她和小雅一直結伴。
昨天晚上她發消息請小雅幫忙拿一下周一上課的書。因為她周末經常回家，小雅對此已經習慣。
小雅拿開占座的書包，給她讓位子，“怎麽才來，再晚一點，這個座位就要保不住了。”
芮白商雙手合十：“早上堵車，晚了點，謝謝親愛的。”
“諾，你的書，”小雅拿出一本專業書給她，看見她身上的衣服，奇怪道，“你回家沒換衣服啊？”
芮白商支吾：“早上來不及，隨便套上就出門了。”
衣服洗過，但是沒換過，看來下次要在17樓放點備用衣服，免得露餡兒。
芮白商剛冒出這個念頭，馬上呸呸呸，哪還有下次！
上課鈴響，教室從一片嘈雜中安靜下來，她趕緊收斂心思，打開課本。
這節人工智能是計算機學院杜長贏教授的一節選修課。
杜教授是計算機領域特別是人工智能方面的權威人物，近年來帶領團隊主攻人工智能方向，取得許多了突破性的研究成果。
人工智能是近兩年的風口行業，許多計算機學院的學生都想朝這個方向努力。
但是杜教授科研任務重，同時還要履行學院的部分行政領導職責，分身乏術，幾乎很少上大課。
對本科生而言，這節選修課是唯一聆聽杜教授教誨的機會，因此一課難求。
若非芮白商所就讀的工業設計專業劃分在計算機學院，她連搶課機會都沒有。
鈴聲剛落，一個穿著布鞋的矮個子老頭兒夾著書走進來。
學校裏都認識，布鞋和一輛老舊自行車，便是杜長贏教授的標志。
教授後面還跟了一個年輕人。小雅激動地說：“方時學長也來了，今天賺到了！”
方時是杜教授帶的研究生，有時會在課上擔任助教，除了成績好之外，個子高、長得帥，沒經過造型師打造的素顏形象堪比偶像明星，是全校女生的理想型。
最為難得的是他為人謙遜、性格溫和，遇上他們這些沒見識的學弟學妹提問求助，總是特別耐心地解答。因此他的高人氣不僅僅局限在女生中，在男生之中也很有威信。
驚喜過後，小雅嘴一癟：“早知道方學長今天要來，我就早點來占前排的座了。都怪你啦，為了幫你拿書我才晚出門的。”
芮白商連忙賠罪：“小雅對不起啦，都是我的錯，今天中午我請客好不好，別生氣啦。”
小雅本來也是開玩笑的，聽芮白商這樣說，馬上笑了：“算你上路，方學長看得幾摸不著，不如中午好好吃一頓。”
方時幫教授打開多媒體講桌，插上U盤，然後下來坐到第一排最靠門口的空位上。
杜長贏教授點開一份通知，清了清嗓子：“同學們，你們都是大四的學生了，馬上面臨畢業設計和答辯。今年，我向學院建議舉辦一場人工智能創新大賽，各位可以結合畢業設計作品來參加這項大賽。每個專業前三名優勝者，將有機會加入我們項目組的短期實戰團隊。”
教授還沒說完，下面就抑制不住地喧鬧起來。
“能參與杜教授的團隊，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！”
“是啊，教授是人工智能領域的大佬，全國多少人慕名而來。”
“有了加入杜教授團隊的經歷，工作以後加分很大。”
……
教授擺擺手，示意大家安靜：“同學們別著急，這份通知馬上也會在學院內網發布，歡迎同學們互相告知，踴躍參加，報名信息發到小方助教的郵箱裏，有問題下課後可以問他。好了，我們現在開始上課，今天我們來講講人工智能在海洋探測方面的應用……”
教授的課一如既往精彩，深入淺出，樸實易懂，芮白商化身海綿寶寶，瘋狂吸收前世落下的課業。
不知不覺下課鈴響。
芮白商意猶未盡地收拾書包，和小雅一起往外走，小雅問她：“白商，你要參加比賽嗎？”
這個問題，她還沒來得及想。這次她能好好完成畢業設計已經謝天謝地了，至於比賽……
“她真這個心思就好了！”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。
芮白商和小雅一起轉身，呂安安朝她們走過來：“芮白商，今天早上是那個男人送你回來的吧，我看見了。”
小雅站出來一步：“白商家的司機送她回來，不行啊？”
呂安安咄咄逼人：“司機，他是司機嗎？芮白商，你要想清楚，學業才是現階段最重要的事！”
教授已經走了，但是學生們有不少積在教室門口，聽見聲音都故意放慢腳步。
八卦可是人之天性，工業設計專業的學霸美女呂安安和顏霸美女芮白商杠上了，能不看嗎？
芮白商本來還沒啥想法，但被當眾質疑，氣勢上肯定不能輸。
她學著姜無懈的語氣，冷冷嗤了一把：“他是不是司機，不影響我參加比賽吧？”
然後她向坐在門口那個人問：“對嗎，方時學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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芮白商被姜無懈突如其來的大聲嚇了一跳，心想又不是第一次開這個玩笑，怎麽比上次還兇。
她還以為重生後姜無懈變得好相處了呢，原來都是錯覺。
她挺直腰板，又重覆了一遍：“我說，你的表現像個孕婦！”
說罷撿起掉在地上的面包片，丟到廚房的垃圾桶：“浪費糧食，罪過罪過。”
等她從廚房出來，姜無懈還怔怔地坐在沙發上失神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聽見動靜，姜無懈擡頭，動了動嘴唇：“胚胎？”
“你……”
芮白商覺得心好累，能不能不要用那兩個字啊！
但這次姜無懈先噤了聲，痛苦地捂住嘴。
芮白商越來越看不懂了，走近問：“你到底有什麽問題？”
姜無懈閉上眼，等這陣抽搐帶來的不適感慢慢退卻，猶疑地問：“你叫ta什麽？”
芮白商低頭一看，男人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，隔著羊絨衫傳來微弱暖意，沒有任何情/色的意味。
“你說寶寶？”
“恩。”姜無懈虛弱地點了一下頭。
“其實我想了好多好多名字，但是不知道性別，所以後來我就叫寶寶。”
“寶寶？寶寶……”姜無懈若有所思地重覆了兩遍，霍然起身，把自己關進了書房。
芮白商呆在原地：“抽的什麽風呀這是？”
姜無懈躲進書房後大半天都沒出來，17樓恢覆了無生趣的安靜。
沒人做飯，芮白商只能叫外賣解決午飯，然後回自己臥室刷手機。
忍到窗外光線漸暗時，她怕塑料前夫猝死在書房裏，去敲了兩下門，沒反應。
經過一番思想鬥爭，她去廚房找了一把砍刀，帶赴湯蹈火的心情準備去砸門。
沒想到，門從裏面開了。
半日不見，房裏不吃不喝、霜打的小白花.姜，像吞了十全大補丹一樣精神飽滿。
芮白商：“你？？？”
發生了神馬？打了雞血？
“餓了是吧？”姜無懈撩起袖子，露出緊致有力的小臂，從她手裏奪走砍刀，提著刀朝廚房走去，“我這就去做飯。”
望著這抹可怕中透著一絲賢惠的背影，芮白商有點驚恐。
姜無懈忽然回頭：“你想吃什麽？”
芮白商怔怔說道：“糖醋小排、鯧魚燒年糕、蒜蓉粉絲開背蝦、清炒蘆筍，湯就……簡單點你看著辦。”
其實她隨便說說的。
可姜無懈進廚房放下刀就下樓，不一會兒提著芮白商點的排骨、魚蝦等生鮮食材回來。
很快，刀與菜板碰撞的聲音充斥在廚房。
當豪華版四菜一湯端上桌時，芮白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她不懂，但她大為讚嘆：“姜總裁，這可不是基本生存技能啊。萬一哪天你真的失業了，靠這手廚藝就能養活自己。”
姜無懈脫下圍裙，說：“你回憶一下，之前在懷孕期間喜歡吃什麽，不喜歡吃什麽，喜歡聞什麽味道，不喜歡聞什麽味道，想清楚，列個清單給我。今後，你的一日三餐我來負責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芮白商心生警覺。
這種程度的關心已經超出他們的塑料關系，無事獻殷勤，非奸即盜。
姜無懈對上她的眼，鄭重地說：“我考慮好了，既然你想留下寶寶，我同意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我說過的話一言九鼎。前提是必須先確保你的安全和健康。”
“謝謝你，7號哥哥。”
激動之下，芮白商緊緊抓住姜無懈的手。
小手包大手，不同的觸感，同樣的溫度。
咚、咚、咚，一下又一下強有力的節奏，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。
她還活著，姜無懈也是。
芮白商這三天坐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的心，終於平穩落地。
達成一致後，兩人不再劍拔弩張。
姜無懈輕輕抽出手，嘴角噙著一絲似有似無的淺笑：“你很久沒叫我7號哥哥。”
“你也很少叫我久久啊。”芮白商撇撇嘴，思緒飄向過去。
其實在結婚前，她和姜無懈關系算還可以。
姜無懈一家在她初中時搬來小區裏，從原住戶手上買下7號別墅，而她家住在9號別墅。
因為小區慈善活動相識後，她看到姜無懈一直叫“7號的哥哥”。
一直以來，他們的關系都很單純。
直到今年寒假，她對姜無懈動了歪念，把鄰居哥哥變成塑料老公，再也沒叫過7號哥哥。
所以現在，能找回過去和平相處的感覺，還不錯……
驚魂不定的周末過去。
周一早上，芮白商起得很早，因為她要回學校上課。
姜無懈卻比她起得還早。
卷王.姜照例先去晨跑，回來時帶了熱乎乎的鍋貼給她。
她打開餐盒，發現只有一份，於是問：“你吃什麽？”
姜卷王：“牛奶、面包就夠了。”
芮白商：“……”
行吧，卷王喜歡高蛋白低脂的健康餐。
解決完早飯，兩人快速收拾完出門。
林助理已攜著黑色商務車停在地下車庫，看到他們出現，立即下車開門：“姜總早，這位……小姐早。“
芮白商和老熟人落落大方地打招呼：“林助理早，我叫芮白商。”
“芮小姐早，”林助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，但不敢多問，轉而向姜無懈匯報，“姜總，車昨天已經開去清洗過了，保證沒有異味。”
芮白商上車後，仔細嗅了幾下，除了座椅皮革味道，確實沒有別的異味，可她還是看見姜無懈輕輕皺了下眉頭。
車門關閉，姜無懈吩咐：“先送她去江城大學，然後去公司。”
“好的。”林助理應下。
周一早上的道路正經歷著一周最擁堵的時刻，如同在一條窄窄的河道裏擠滿了大大小小的船，誰都進退不得。
幸而銘庭小區離學校不遠，司機水平又高，姜無懈的商務座駕總算趕在八點前駛達江城大學。
芮白商背著書包下車，臨關門時，被姜無懈叫住。
“久久，今天來不及，明天開始你的一日三餐我會安排。”
芮白商笑笑，沒往心裏去，只當是姜大總裁一時興起而已。
與商務車揮手告別後，芮白商找到今天上課的教室。
這是一間能容納兩百多人的大階梯教室，同學們基本到了，一眼看去教室已經坐滿。
後排有個短發女生朝芮白商招手，她趕緊貓腰過去。
女生是她的舍友季小雅，分配宿舍時她和小雅落了單，被分配到和別專業的同學一個宿舍。
兩個專業課表不一樣，所以她和小雅一直結伴。
昨天晚上她發消息請小雅幫忙拿一下周一上課的書。因為她周末經常回家，小雅對此已經習慣。
小雅拿開占座的書包，給她讓位子，“怎麽才來，再晚一點，這個座位就要保不住了。”
芮白商雙手合十：“早上堵車，晚了點，謝謝親愛的。”
“諾，你的書，”小雅拿出一本專業書給她，看見她身上的衣服，奇怪道，“你回家沒換衣服啊？”
芮白商支吾：“早上來不及，隨便套上就出門了。”
衣服洗過，但是沒換過，看來下次要在17樓放點備用衣服，免得露餡兒。
芮白商剛冒出這個念頭，馬上呸呸呸，哪還有下次！
上課鈴響，教室從一片嘈雜中安靜下來，她趕緊收斂心思，打開課本。
這節人工智能是計算機學院杜長贏教授的一節選修課。
杜教授是計算機領域特別是人工智能方面的權威人物，近年來帶領團隊主攻人工智能方向，取得許多了突破性的研究成果。
人工智能是近兩年的風口行業，許多計算機學院的學生都想朝這個方向努力。
但是杜教授科研任務重，同時還要履行學院的部分行政領導職責，分身乏術，幾乎很少上大課。
對本科生而言，這節選修課是唯一聆聽杜教授教誨的機會，因此一課難求。
若非芮白商所就讀的工業設計專業劃分在計算機學院，她連搶課機會都沒有。
鈴聲剛落，一個穿著布鞋的矮個子老頭兒夾著書走進來。
學校裏都認識，布鞋和一輛老舊自行車，便是杜長贏教授的標志。
教授後面還跟了一個年輕人。小雅激動地說：“方時學長也來了，今天賺到了！”
方時是杜教授帶的研究生，有時會在課上擔任助教，除了成績好之外，個子高、長得帥，沒經過造型師打造的素顏形象堪比偶像明星，是全校女生的理想型。
最為難得的是他為人謙遜、性格溫和，遇上他們這些沒見識的學弟學妹提問求助，總是特別耐心地解答。因此他的高人氣不僅僅局限在女生中，在男生之中也很有威信。
驚喜過後，小雅嘴一癟：“早知道方學長今天要來，我就早點來占前排的座了。都怪你啦，為了幫你拿書我才晚出門的。”
芮白商連忙賠罪：“小雅對不起啦，都是我的錯，今天中午我請客好不好，別生氣啦。”
小雅本來也是開玩笑的，聽芮白商這樣說，馬上笑了：“算你上路，方學長看得幾摸不著，不如中午好好吃一頓。”
方時幫教授打開多媒體講桌，插上U盤，然後下來坐到第一排最靠門口的空位上。
杜長贏教授點開一份通知，清了清嗓子：“同學們，你們都是大四的學生了，馬上面臨畢業設計和答辯。今年，我向學院建議舉辦一場人工智能創新大賽，各位可以結合畢業設計作品來參加這項大賽。每個專業前三名優勝者，將有機會加入我們項目組的短期實戰團隊。”
教授還沒說完，下面就抑制不住地喧鬧起來。
“能參與杜教授的團隊，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！”
“是啊，教授是人工智能領域的大佬，全國多少人慕名而來。”
“有了加入杜教授團隊的經歷，工作以後加分很大。”
……
教授擺擺手，示意大家安靜：“同學們別著急，這份通知馬上也會在學院內網發布，歡迎同學們互相告知，踴躍參加，報名信息發到小方助教的郵箱裏，有問題下課後可以問他。好了，我們現在開始上課，今天我們來講講人工智能在海洋探測方面的應用……”
教授的課一如既往精彩，深入淺出，樸實易懂，芮白商化身海綿寶寶，瘋狂吸收前世落下的課業。
不知不覺下課鈴響。
芮白商意猶未盡地收拾書包，和小雅一起往外走，小雅問她：“白商，你要參加比賽嗎？”
這個問題，她還沒來得及想。這次她能好好完成畢業設計已經謝天謝地了，至於比賽……
“她真這個心思就好了！”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。
芮白商和小雅一起轉身，呂安安朝她們走過來：“芮白商，今天早上是那個男人送你回來的吧，我看見了。”
小雅站出來一步：“白商家的司機送她回來，不行啊？”
呂安安咄咄逼人：“司機，他是司機嗎？芮白商，你要想清楚，學業才是現階段最重要的事！”
教授已經走了，但是學生們有不少積在教室門口，聽見聲音都故意放慢腳步。
八卦可是人之天性，工業設計專業的學霸美女呂安安和顏霸美女芮白商杠上了，能不看嗎？
芮白商本來還沒啥想法，但被當眾質疑，氣勢上肯定不能輸。
她學著姜無懈的語氣，冷冷嗤了一把：“他是不是司機，不影響我參加比賽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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